谢谢夜墨小天使带我参加这个活动。策策生日快乐。
考研修罗场中，这篇坑了不知道多久的文就这么草率的完结了。
之前的硬盘坏了，我也不知道之前写的结局是啥了。
基本没有质量...因为真的太...累了，想不出怎么写...
有时间会好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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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0
吴羽策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轩闭着眼睛假寐，吴羽策一动弹就便醒来了。
“睡醒啦？”李轩脸色不太好看，毕竟谁被捅了好几刀脸色也不会好看到哪去“刚刚还翻了个身，真佩服你窝在那怎么翻过去的。”
吴羽策打了个哈欠“趴在办公桌上睡惯了就会翻身了。”
李轩思考了一下，自己在彻夜查案子的空隙在办公室那张办公桌上打盹过好几年了，最终也没练出翻身这一神功，于是只能感叹吴羽策的骨骼清奇，然后顺手压了压他翘起来的头发。
被摸了头的人彻底清醒了之后便坐在那，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李轩就这么看这他，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吴羽策发呆了半个钟头之后，终于开口“李轩，你什么都不问吗。”
“我在等你忍不住说给我听。”李轩还是温和的笑容，眼神却异常认真的盯着吴羽策。
吴羽策蜷起身子，用手遮着脸，似乎在深呼吸，然后才开口“我怀疑林方圆有共犯。”
李轩挑了下眉毛，对这个结果好像不是很意外的样子。
“之前小盖告诉我伤了你那个嫌疑犯姓仇，在当时就是这个人来我的事务所找到我希望我为林方圆做无罪辩护。”吴羽策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语言才继续说道“我最开始没有答应，然后他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李轩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你办公室的监控视频。”吴羽策说完这句话之后李轩沉默了良久“你是说…局里有内奸。”
“他跟我说既然他能在你的办公室安装上监控器，就自然有方法…”吴羽策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便清了清嗓子把这句话略了过去“我问他你难道不怕我报警吗，他说，反正他也是必死的人了，用这条命换点有用的总比直接死了强。”
李轩听了这句话，合了眼睛，脑海中一点点的碎片慢慢地拼合在一起，整个案情仿佛是一幅拼图一样，但是总是差那么关键的一块。
但不管李轩多么想尽快破案，他现在躺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动弹不了，警局的内奸一日不除，这案子就没法继续办下去。
“小盖之前走的时候说晚上来跟你换班。”李轩捏了捏正在发呆的吴羽策的手，“你也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吧。”
还没等吴羽策拒绝，刚好李迅和盖才捷推门进来。
李迅前一天走的时候李轩还没醒来，早上也没跟着盖才捷来，这会儿见到李轩醒来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要往他身上扑，被盖才捷及时拖住。
“你俩坐，我和阿策有点想法，咱们对一遍。”李轩示意吴羽策把刚刚的事情说给两人。
“所以这个内奸到底是谁？”盖才捷也不禁陷入了思考。
“不一定是我们队里的人。”李轩开口道，“我的人我有数，在我办公室放个摄像头而已，迅哥儿，你私下里调查一下负责咱们这边的安保和保洁。”
“好。”李迅点了点头，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眼泪，活脱脱一副被欺负了的小孩儿的可怜模样，“那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呢？”
李轩抬手指了指自己还没拆的呼吸机，“你有本事现在找人去给我拆了这玩意。”
“没本事。”盖才捷一本正经的答到，倒是把吴羽策逗乐了。
“小盖你别听他瞎扯。”吴羽策有点无奈的看了李轩一眼。
“所以，你们先回去整理证据，复勘现场。”李轩咳嗽了两声，把这口气儿倒匀了，“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联系，林方圆那边也找人盯好了。”
“得令！”李迅这会儿已经雷厉风行的拿起手机开始给队里人发起了消息。
虽然吴羽策三番五次的说自己不想走，但是还是盖才捷退了出去，最后留了李迅值夜。
这几天李轩躺在病床上，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在思考这个案子。第一次勘查的时候，从犯罪动机到证据链都解释的过去，而且林方圆也供认不讳，但是在翻案时，林方圆也的确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林方圆翻供的时候说自己是在当天下午四点钟左右到了被害人的家，在争执过程中不慎蹭破了手臂才留下了血迹。重新调取录像来看，三点四十的时候他的车确实进入了林方圆家的小区，并在五点半的时候离开。”李轩盯着吴羽策削苹果的手指，嘴里嘟哝到，“但是八点钟也的确拍到了他的车…如果八点钟的时候是仇旭开车进入的现场呢。但是这中间三个小时被害人在家难道不会擦拭林方圆之前留下的血迹吗？”
吴羽策安静的听他嘟哝了一大串之后，塞了一块苹果进他嘴里。
“唔…”李轩停下了碎碎念开始认真咀嚼。
“仇旭曾经跟我说过，反正他也是必死的人了，还不如拿这条命换点有用的东西，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吴羽策问道，“小盖他们去排查了仇旭的背景了吗？”
还没等李轩开口，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吴羽策拿过来按了免提。
“老大！仇旭这边出事儿了。”李迅的声音响起，“在审讯过程中突然晕倒，我们刚刚把他送到医院，初步检查结果是…脑瘤。”
Part 11
李轩在床上躺了一周之后终于拆了线，马不停蹄的办了出院手续。仇旭的审讯是在病房进行的，虽然说医生要求他回去静养，但是他搬了个凳子一瘫，嘴上说着反着我也不动弹，在哪儿不是静养，气得吴羽策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家去了。
其实他知道吴羽策并不是真的生气，是因为既然自己已经销了假进入了工作状态，那么就默契的不去打扰而已。
仇旭半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许久才缓缓开口。
一个身患血友病的儿子，抛弃家庭的妻子，和年迈的母亲。
在得知自己患上脑瘤并且时日不多的时候，仇旭的生活仿佛一瞬间崩塌了。
林方圆与他是初中同学，在他发朋友圈感慨世事不公的时候，林方圆突然找上了他。
帮林方圆杀个人，而他的儿子和母亲会拿到一大笔钱。
这荒谬的交易在仇旭眼里却是最好的退路。
当日晚上七点半，仇旭开车从饭店后门接到从二层包间厕所窗户跃出的林方圆，两人前往被害人家中实施作案，在杀害了秦乾之后林方圆先行离开打车回到饭店。正当仇旭准备处理尸体的时候，却被王宛如撞了个正着。接下来的事情就跟李轩他们之前推断的八九不离十了，杀人之后用沙发上盖着的毯子裹了抛尸到地下车库。
仇旭讲得很慢，李轩半闭着眼睛听着，要不是手指还在有规律的敲着椅子扶手，李迅都以为他睡着了。等着仇旭说完，李轩才张开了眼睛，“听起来是很值得同情啊。”
众人都没料到李轩一开口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正面面相觑的时候，李轩又一次开口，“但是你想过那一家三口吗？他们又有谁去同情啊？那个小女孩才五岁，跟你儿子一样的年纪啊！你掐死她的时候想到过你的儿子吗？”
仇旭咬紧牙关，偏过头去不发一次。
李轩摆了摆手，示意李迅把需要补充的细节问完。
在大家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仇旭突然开口，“李警官，对不起。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别告诉我母亲。”
李轩这时还被盖才捷扶着，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径直走了出去。
拿到了证词之后大家立刻准备回去复勘现场，而李轩则直接被简单粗暴的送回了家里。
“证据证据证据。”李轩抱着吴羽策平日里抱着睡觉的娃娃捏来捏去，看起来十分焦躁，“就差一个决定性的证据啊。”
“你要再蹂躏它你就完蛋了。”吴羽策这周也没去工作，除非必要回家的时候寸步不离的跟在李轩身边，这会儿也是拿着文件夹窝在床边的躺椅里，“急什么，说不定今天小盖他们就有新的发现了呢。”
“说起来今年跨年我们都没在一起过呢。”李轩突然换了话题。
两个人从谈恋爱开始，五年间每一个跨年夜都会一起在家里煮个火锅，为了时刻为万一会发生的突发状况做准备，李轩连酒都不能沾。不过好在这五年都是天公作美，并没有什么突发情况，两人一起度过了五个跨年夜，从某个奇葩的案子谈到退休之后的生活，听着聒噪的跨年晚会，在倒计时响起的时候接吻。
但是只有今年，当跨年钟声响起的时候，李轩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值班，而吴羽策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吴羽策不知道李轩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把手里的资料放在一边，喉头滚动了几下，但也没说什么。
“阿策。”沉默了好一会儿，李轩才又开口，“我们约好了啊，未来的每一个跨年夜我们都要在一起过，我希望每一年的最后一分钟和新的一年的第一分钟都能在你身边。”
吴羽策眨了眨眼睛，然后笑了，夕阳从窗户铺进来，映得他眼中仿佛盛着一汪平静的湖，揉碎了的浮光跃金，波澜不惊又浪叠千层。
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李轩接到了盖才捷的电话，他们在现场的货用电梯里发现了一枚血指纹，经过分析比对，这枚指纹正是林方圆的指纹，而血迹也正在做DNA检测。而在床头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U盘，里面储存了林方圆非法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至于当初李轩让他们私下调查的局里的内鬼的事儿，李迅已经查到正是负责保洁的大妈，最近股市惨淡赔了不少钱，一时鬼迷心窍就趁着打扫卫生的时候替林方圆在李轩办公室的档案架上安放了一个小的摄像头，第二天又取走交给了仇旭。
这无疑是个大好的消息，李轩连忙要了搜查令，打算第二天就去搜林方圆的家。
“希望这案子快点破。”吴羽策已经洗漱完靠在床头看书，听着李轩来回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叹了口气，“要过年了啊。”
“是啊，今年冬天真冷啊。”李轩把手机铃声调好，然后伸手拧灭了台灯平躺了下去，吴羽策怕碰到他的伤，自然是离他远远的躺着，但是却在被子里牵着手，十指相扣。
再见到林方圆的时候，李轩佩服自己还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而不是冲上去一拳让他感受一下大地母亲的怀抱。
“怎么，警察先生又来找我有什么事？”林方圆仰着下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出现在了门口。
“搜查令。”李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拍在了他身上，朝身后的几个小孩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别跟他逼逼进屋再说。
林方圆抖了抖那张纸，随意的瞥了一眼就扔在了桌子上。
“哦对了，林先生，你在法庭上说你下午五点就离开了是吧？”李轩毫不客气的坐到了看似昂贵的真皮沙发上，“不好意思啊，我最近身体不太好，不方便久站。”
“李警官请随意。”林方圆不屑的笑了笑，“我那天的确五点左右就离开了，你们不是都在监控里看到了吗？”
“哦，这样…那你是坐电梯还是走楼梯呢？”李轩问道。
“他们家住在十三层电梯间旁边，我当然是乘电梯下来的。”林方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哼了一声。
“那你知道为什么走廊尽头的货用电梯里会有你的血指纹吗？”李轩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但眼睛里却丝毫没有温度，“哦对了，我们还顺便做了一下dna检测，结果是秦乾的血。还是说，你们争执之后不止你一个人受了伤，又或者是你忘记了自己乘了哪个电梯？”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方圆推了推眼镜，避开了李轩的目光。
“老大。”正说话间，盖才捷从房间内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西装，西装上赫然缺了一枚扣子。
“林先生，恐怕你要再去我那儿坐坐了。”李轩看着林方圆变得颓然的表情，指了指门口，“请吧。”
这一次人证物证俱在，林方圆也没再找什么借口。
“我本来没打算杀了他的。”林方圆嗤笑了一声，“我马上要提副总了，公示期一过，立刻上任。但是有一天他找到我，跟我说知道了我挪用公司资金的事，管我要三百万。”
问讯的工作还是李迅在做，李轩伤还没好，早上折腾那么一通已经是极限，这会儿只能隔着单面玻璃瘫在椅子上听着对面的动静。
“还有他那个倒霉的老婆，说什么要跟他离婚和我一起过。”林方圆笑的愈发可怖，“我怎么可能娶她？他们一家人都是来讨债的！”
“我找到了仇旭，几十万而已，比起他那三百万可划算多了。还有你们组长那位小情人，哈，真是个倔人，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点头，哈哈哈哈哈。”
“不过没想到啊，还是被你们找到了证据。”林方圆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我怎么就不再做的严密一点呢。”
Part 12
“你周末休息吗？”吴羽策在厨房忙活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探出头来，看到李轩正抱着一盒坚果兴致勃勃的看着无聊的肥皂剧，无奈的又缩回了厨房。
“诶诶诶，阿策你说了啥？”李轩回过神来，连忙放下了坚果盒子，趿拉着拖鞋蹭到吴羽策身边，顺手从盘子里捏了块酥肉来吃。
“我问你周末休不休息。”吴羽策拍掉了李轩伸向另一个盘子的手。
“我休不休息取决于犯罪分子休不休息啊。”李轩摊了摊手，又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这周日不是林方圆那个案子开庭？你…”
“是啊。”吴羽策打断了李轩要说的话，“所以我们要不要约会？”
吴羽策很少这么直接坦诚的说约会的事情，毕竟两人工作都忙，而且一起这么多年了，早也就没有约会这一说，剩下的只是平淡的相互扶持着过日子而已。不过吴羽策这么一开口李轩就明白了，他跟法院签订的合同注定了他还会是林方圆的辩护律师，但是这一次不同的是，他可以选择了。
无所谓职业生涯的污点，无所谓不上庭会受到什么样的处分，他只想陪在他爱的人身边，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正义。
这几日下了一场霾，连着三天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天气，但开庭这天却意外地放晴了。
跟着上庭的人还是盖才捷和李迅，不过李轩和吴羽策到底还是去了法院。
站在高高的台阶下面，迎着冬日的阳光。
李轩握着吴羽策的手，十指相扣，塞在口袋里。
手机上弹出一条短信提示，发件人是盖才捷。
林方圆涉嫌故意杀人，挑唆他人杀人，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欸。”吴羽策撞了一下盯着前面台阶发呆的李轩，指了指三步两步跨下台阶朝两人跑过来的李迅和慢慢悠悠往下晃的盖才捷。
李轩眯着眼睛抬头，看着两个穿着警服的小孩儿，仿佛看到了当年初出茅庐的自己，年轻充满朝气。
然而这些年能消磨的是锐气和棱角，永远抹不掉的是心中的那杆秤，是一心为了正义的坚定决心。
“阿策。”李轩开口，声音平静而温和，“你说世界上有绝对的是非黑白吗。”
“问你自己的心啊。”吴羽策偏过头，发梢蹭过他的脸颊。
李轩也偏过头，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前面是正朝自己走来的两个傻徒弟，背后是冬日并不凛冽的风，身边是与自己心意相通的爱人。
“这他妈就是人生赢家啊。”李轩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后在李迅一脸懵逼的注视下，拽过吴羽策吻了下去。
盖才捷的脚步停了三秒，然后像是被按了加速一样，拉着李迅留下一句我们先回局里了就飞快的逃开了。
“疯了啊你。”吴羽策轻轻推了他一把，却红了耳朵。
“吴羽策先生，你愿不愿意当一辈子jing cha家属啊。”李轩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举到了吴羽策面前，“背后的国徽为证。”
吴羽策愣了一下，他虽然习惯了李轩跳脱的思维和偶尔脱线的作风，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戒指还是让他有点懵。
“哎算了你愿不愿意也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李轩见他半天没说话，直接拉过他的手套上了戒指。
“李轩你…”吴羽策刚感动到一半儿，这会儿只剩下哭笑不得了，用手指轻轻转了转戒指，才又缓缓开口，“可是我没有戒指跟你交换，彩虹糖行吗…买一辈子那种。”
